连古温柔的拍了拍雪冲的额头,“他是你的了。”
听了连古的话,雪冲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牙齿一下刺穿了南潇的脚踝。长满倒刺的虎舌轻轻一舔,便将一只腿舔得血肉模糊。
雪冲不顾南潇的哀嚎,将人拖到外面,半是戏耍半是进食的啃咬着。
应缘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请将军责罚。”
“算了,与你无关。”
应缘听着连古声音中的倦意,内心自责万分,向前一扑抓着连古的衣角,“是属下不好,让主人这样伤心,又找来那贱奴说些浑话给主人听。”
看着满脸痛苦的应缘,连古冷眸渐暖。“最快多久能到扬州?”
“主人是否要骑雪冲过去?”
“还不确定是不是他,没必要闹成那个样子。我们带着三皇子,正常出行即可。”
“十天,只要十天,请主人再忍耐十天就好……”
连古合上了双眼,掩住痛楚,“好,再忍十天便好。”
再次睁开眼时,连古又恢复了平常的神色,“还跪着做什么?
即刻动身吧。”说完绕过应缘,便离开了房间。
应缘趴在地上,神色凄楚。
跟了连古这么多年,应缘明白,想要一直留在连古身边,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爬上连古的床。
三皇子不明白,连古好端端的秀园不待,怎么忽然兴起要带他下扬州。
车厢里有些闷,莫子鸳拉开帘子,叫停了马车。吵嚷着要和大家一同骑马前行。
应缘请示了连古,便挑了一批温顺的马给莫子鸳。
莫子鸳赶上连古,在他身后缀着。
连古不搞风月的时候,莫子鸳还是很愿意跟他交谈的。若将来他有那么微小的可能登基为帝,还需要靠连古给他固守江山。
这趟出行,连古竟没带一名娈宠,这倒是稀罕事儿。
在莫子鸳看来,连古对性事几乎上瘾般痴迷。
他刚来到连古身边时还住在秀园,每晚都能听见连古房里传来的声音,便搬了出去。
自那时起,连古便时不时地捉弄他,拿他寻开心。
如今连古难得正经,莫子鸳反倒有些不适应。
“将军这几日过得好素雅。”
连古此时没心思应对莫子鸳的戏谑,淡淡的应了一声。
莫子鸳讨了没趣,感觉连古最近心情并不算好,于是自己也莫名的情绪低落起来。
没走半个时辰,忽然天降大雨,连古将莫子鸳赶回车厢。
一行队伍找到一处破庙避雨。
说是破庙,庙门还算完好。应缘带着人在外面找来一些干草,点火烘干了衣裳,让连古和莫子鸳坐下歇息。
莫子鸳浑身发热,脸色潮红,但是在火光之下,并不能瞧得出来。待下人弄了吃的,莫子鸳也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热粥便歪着身子睡了过去。
雨很大,且没有停的迹象,眼看时辰已晚,只能在破庙中过夜。
应缘带着人在庙外围成一圈守着,庙里只余昏头大睡的皇子和闭目养神的连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