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钦,终归我欠你负你太多,只盼之後你能遇见一人,她会单纯的爱着你,
不会如我一般让你痛让你苦。
意识变得愈来愈模糊,泪,最终还是从紧闭的眼角旁悄然滑落。
那抹晶莹的水色,让失了神智中的他猛地松开了手。
她的唇边挂着一抹咬破了唇瓣後残留的殷红血迹,衣衫凌乱,肤色胜雪,竟
散发出一种夺目的妖异艳丽。
他忍不住一颤,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容,胸口热气阵阵翻涌。
突地,他猛地钳住她的手臂,顺势又将她猛压在了那拴着铁链的玄铁雕花高
栏之上。
「原来你竟爱他到可以不在乎生死!可惜他今日娶的美娇娘却不是你。啧啧
啧……也是,你这被我操了这麽多次的淫荡的身体,又怎会让他看得上眼呢!」
想到她刚才为了那个大师兄甚至愿意被自己掐死,他呼吸一滞,内心百转千回。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我告诉自己,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信,但是我依旧
要说,从始至终,能让我不在乎生死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叫
夏侯钦。如果他
能从被伤害的苦痛中解脱,那我愿意被他亲手杀死。」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
满满的都是认真,仿佛他是她的全部世界。
「南初夏,为什麽,为什麽你可以把谎话说的那麽动听,动听到,让我几乎
又要再一次的信以为真了啊。」面对着她,他还是学不乖,若能学得沾染上她性
子里的恶毒,哪怕仅是几分几毫,也不会落的如此田地了吧。
呵呵,他果然还是不信的。活该啊,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只是,他的疼他的
伤,绞痛她的心。痛!真的好痛!她多想让他不再痛了呀。
不过,他已经不愿看清她,因此她恐怕是永远也等不到那天了吧。
见她不语,突然之间一股诡谲的闷痛滞堵在胸中。他更觉不知是何滋味。
猛地低下头,他一口攫住了她的红唇。
她只觉得大脑一阵阵晕眩,唇儿被粗暴的蛮横啃咬着,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想挣脱,偏被他半压在雕花玄铁栏上动弹不得。
她不停扯动着缚着她双手的铁链,樱唇狠狠的咬过他的唇瓣。吃痛的他顿了
顿,放开她,眼中满是平静无波,可她却感觉到他内心的风暴变得愈来愈旺盛。
没等她回神,他将双臂一紧,再次将她困於玄铁栏与怀抱之间的空隙中。狠
狠的吻上了她。
与此同时,只闻得一片布帛撕裂之声。顿觉身上一凉,那白色短衫应声而裂,
化为碎片,纷纷洒落在四周。
上身赤裸让她又惊又羞。虽不是第一次与他欢好,可他却从不曾温柔的待过
她。明摆的充斥着羞辱的意味,她就算心里无比的在意,可也是无用的。
玄铁雕花栏上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铁链。铁链牢牢的捆着一双白玉般的小手。
那黑亮剔透的玄铁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泛起一层晶莹的光泽,恍若明珠般的柔美
无瑕。
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抵御不了她的强烈诱惑。
以往他未曾识得情欲,许还可能守得住,可如今他身已识情,尝得她的美妙
之处,更何况身下是令他又爱又恨之人。
喉中发出一声低吼,欲火越发烧得炙狂,他滚烫的唇舌开始在她美玉般的身
躯上四处肆虐。
「夏侯钦……不要!」她的挣扎反而更加刺激的他邪火阵阵上窜。再也无法
忍耐的低下头,他一口吸住她雪白修长的脖颈,略带粗暴的啃噬起来。
「啊……」
他突然的举动令她忍不住发出受惊的低呼。那声娇弱的微吟更加刺激了男人
的欲望,似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口中带出了丝丝的血腥。她香甜的味道让他疯狂的允吸着她柔嫩的颈部。
用牙齿咬起一小簇,再用舌尖深深啜吸。
稍带疼痛的快感让她可耻的竟有些欲罢不能。
失控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因为他惩罚般的举动而产生渴求的强烈欲望。
凭着三分恨意,七分嫉妒,他赤红着双眼,一把将她身下早已破碎如布条般
的裙儿扯下。她失声发出惊呼,下意识的想将双腿并拢,掩住那羞耻的私密处,
却被他用力拉住脚踝,扯到双腿大开。
毫无遮蔽的身子被男人以火热的眼光扫视,羞窘至极的她小脸泛满了潮红。
「说!你这般撩人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给你那个大师兄看过?」他在她耳畔
低语,狭长的墨眸充满着那名为嫉妒的焰火,仿佛可以将整个空间燃烧殆尽。
他的话让她心尖刺痛,她倔强的咬唇不做声,只是清亮的大眼内已布满了泪
光。
她怎可能会将自己最赤裸最羞耻的一面展现在其他男人的面前?!除了她爱
着的他!
她的不语让他恼怒,眼底幽光闪过,伸出二指,倏的擒住她的下颚,逼着她
抬起娇容,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俯首深深封住她的红唇。炽热的灵舌长驱直入
的逮到了她的舌尖,肆意的吸允搅弄着,一口一口的贪婪汲取着当中香甜的津液。
「唔……」慌乱的娇喘从喉间溢出,她既羞涩又害怕,然更多的则是止不住
的伤心。为什麽每一次与他欢好都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什麽他既然恨她却还要
碰触她?
对她的反抗他却置若罔闻,一只大掌缓缓向下,握住了她胸前的圆润,毫不
留情的用力搓揉,雪白的肌肤上立即印上了一片片青紫的指痕。而指腹,更是掐
弄起胸前那朵尖翘的小小茱萸。
「夏侯钦,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逃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们现在的
关系到底算什麽?他既恨她入骨,那两人又怎能继续纠缠不清。
如此下去根本只会一错再错。他可知,对她而言,他就如同罂粟一般,是那让人
上瘾的致命毒药。她知晓自己早已身中剧毒。他如此这般,只会让她更加无法戒
除掉那心瘾罢了。
终於,他放开了她那已被吻得红肿的娇艳樱唇,滚烫的唇瓣沿着脖颈处那细
腻的肌肤,一路向下,直到精致的锁骨处,用力的吮吸轻咬,没过多久,一颗颗
一片片的暗红痕迹,便在她的脖间胸口浮现。
「不……嗯,不要!」他霸道的气息让她无力抗拒,整个人如同掉落进了丹
炉内,一阵阵的发热,又一阵阵的发颤。
「不要,夏侯钦,放开我好不好。」她抗拒的想要将身子往後缩逃,却被他
牢牢压着不放。
她的一味抵抗令他的心中那名为嫉妒的恶魔膨胀的更加疯狂。强烈的怒意袭
上心头。「南初夏,你装什麽贞妇?哪怕你对那大师兄依旧念念不忘,他也不敢
要我用过的女人!」
他暴躁的握住她胸前那两团丰盈的娇乳,头一低,便将粉色的茱萸含入口中,
带着一丝报复性的狂恣挑弄着。
「唔……」雪乳上传来的阵阵胀痛令她感到慌乱不已,双手想要抓住些什麽,
却无能为力,只能下意识的掐紧着拳头。
修长的大手伸入她娇嫩的腿心,白滑光洁的私处让他很方便的拨开了那两片
娇嫩的花瓣,缓缓挤入了一根长指,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在湿热的蜜穴中抽送旋弄
起来。
她天生敏感的身体哪堪得如此挑逗,内壁本能的自发着开始蠕动,紧吸着体
内的手指,湿漉透明的蜜液更是逐渐流出。
先前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他,明明只想给她施以惩罚,却不曾想一沾上他香
软的身子,就再也放不开手去。胯下坚硬如铁的阳物更是让他有股恨不得立即就
冲进她紧窄的体内疯狂抽送的冲动。
「不,不要,停下来……!」她用仅存不多的理智咬牙抗拒着体内的快感,
在他身下拼命地摇头,求饶道:「夏侯钦你放开我好不好?别这样啊!」朱唇开
合,湿润的眼眸对着他的双目,似有幽怨又似有哀求。
「南初夏,我能否停下来,你心里清楚得很。有些事啊,做起来总比说的容
易。不是吗?」他沈声,「你既然骗了我的心,那我现下只好使劲儿折腾你的身,
你不知道有来有往才公允吗?」
哪怕就算心里恨她咒她无数遍,他终究逃脱不了她的枷锁啊。
衣衫尽卸,发丝披散,他神情狂乱。
她就如同那最上等的媚香春药,他只消靠近,便已被诱得化作了那曜日之光,
大鸣大放开来。
努力控制住狂跳的心,他抬高她的娇躯,沈身挤入她两腿间,将那火热的阳
物抵在那湿濡的花瓣上,猛地挺腰刺入。
他在她体内,又硬又大的如火的一团,几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脉动。强劲
而有力,仿若与她的心跳同步。如此亲密。裸裎相对,深入彼此。
这让满心爱着他的她,更加无法从这漩涡泥沼中有气力挣了出去。
男性热气不阵阵的不断喷抚而来,她只觉得意识渐渐模糊,身子早已酥了一
半。小嘴中不自觉的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强烈的快感终令得她神魂颠倒起
来。
望着她面泛红潮,不断吟哦,他发出低低的犹如野兽般的嘶吼声,捧高她的
雪臀,更深更猛的在花穴中戳刺进出起来。
激烈的耸弄仿佛无休无止,他每一次的挺进都完全贯满了她紧窄的甬道,深
入到娇嫩的花心。白皙柔弱的玉体被狂猛的巨兽顶的如弱柳扶风,两人乌黑的发
随着激烈的动作而相互缠绕,纠结飞荡。滚烫的汗水不停的自他宽阔的背肌滑落,
一滴滴全打在她胜雪的肌肤上,让她那早已香汗淋漓的娇躯泛起了一层晶莹的华
光。
雨中的湖塘边,黑色玄铁雕花高栏上,一位修长健硕的男子,压在肤白如雪
的女子身上,同她共赴云雨。
他汗流浃背的在她体内抽插,她从开始的抗拒,渐渐变得迎合。
女子低吟婉转,声声媚人。雪白的玉腿盘绕着男人蜜色的窄腰,柔顺的让他
肆意掠夺。
男子情欲亢奋,眼眸炽热似火,坚硬硕大的阳物在女子柔嫩的蜜穴内,一遍
又一遍遍的冲抵顶入,与她忘情交欢。
清晨时分,御空而立,整座重华仙岛全笼罩在一片欲散不散的薄雾中,凉凉
的风拂过,隐约嗅到了早秋的气味。叫他忍不住多了几分惆怅。
那次後,他便将她的铁链除了去,连修为的封印也一并除了去。是走是留全
任了她,不再限着她。
每日她瞧见他,低垂蛾眉。脸容幽静,他总会忆起第一次与她邂逅,在那繁
华集市中,她嘴角带血,伸手望他时的模样。
『……如你救我,我便永生永世随你左右,任你差遣,以报救命之恩!』
抬手,他忍不住轻按左胸,仿佛这麽做可以将那些拼了命也要钻出来的,极
度顽强却也相当让他厌恶的情丝阻了开去。
『……掌门说了,只要你将心法偷出,回去便让你与大师兄成亲。师姐,大
师兄可是……』
俊逸无双的五官陡凛,他不禁合睫,胸膛一阵撕裂之痛冲出。忍不住闷哼一
声的同时,一大口心头血从他口中喷溅而出,沾落在雪白的外衫之上,宛若片片
梅瓣。
「啊!夏侯钦……你……」
熟悉的女声在身後惊呼。语气中透着明显的忧色。
他微微一愣,长睫颤了颤,身後的惊呼之人已急急奔近。
微微抿唇,懒得言语。他掏出帕子抹去嘴角的残血,挥手从储物戒中拿出一
粒丹丸,看也不看的丢入口中。
他用的丹药自是极好的,药刚入口,即化为一阵热而不烫的暖流,他能感受
得到之前因吐血而反震受伤筋络迅速愈合时所兴起的刺麻。才眨眼功夫,那伤已
然消失。无需内视确认,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夏侯钦,你……你没事吧?」她在他身侧眨眸望他,见他态度冷淡,有几
分挫败的咬了咬下唇。沈默的站在一旁,只是眼底的那抹担心清晰可见。
他深晦的瞳仁闪过不明之色,从她身边挥袖转身,飞入紫竹楼。
步入屋内,他挥开心中那恼人的翻涌情绪,盘腿席地而坐,努力压下丹田与
胸中那些不舍和躁动。
她走入紫竹楼最高层,站在阴沈木长廊上,望着他打坐的静室,伫足不动。
她垂着头,脸色不明,明显心中有事,且还因为此事沈吟不决,萦回在胸。
日出东方,映照了廊上整排整排的镂花刻纹栏板,金红晨光染得她一身锦色,
将板子上的镂空精巧花纹点点投印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光影微颤之间连霞光都仿若随风舞动一般,她的额前碎发,粉脸桃腮皆沾染
上了一层薄金,将那咬着唇儿蹙着眉的神情渲染的迷离万分。
看着她流露出的那种近乎绝望的神情,他不得不承认,她还是叫他动心,更
会为她不可抑制的感到闷疼。
静谧的空气隐隐透着波动,她扬起了小脸,迷惑的望着霞光眨了眨眼,随即
猛地侧过了脸蛋,望着几步之距外,立在静室门前的男子。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凝。只是他的眼深幽的不可见底,难以再让她读出心思。
「你……我……我只是看看日出,马上就走。」一出口,嗓音的涩哑连她自
己也怔了怔。深吸一口气,重新振作,她清了清喉咙又道:「那,那你继续打坐
吧。我下楼了。」
他背过身回到静室,却听得身後传来极轻一叹,之後,女子的脚步渐行渐远。
她垂眸转身离去,并未看见那个男人的那双狭长漂亮的幽瞳中似有若无的闪
过了些什麽。
『……有一药名为【相思苦】。用千年相思花做引,再合上八瓣莲,菀梦果,
龙芝,凤凰葵等几种极难入手的材料,集精华之大成,提炼而出。』
『……若饮下此药,与人交欢,药力便会随着精血或阴元渗入对方体内。既
是【相思苦】,往後自然是对方只需思及心中所念之人,一旦分开不能相见,那
血脉中的迷毒就会发作,不能遏止。哪怕是圣人之尊,大罗金仙也无药可解,那
滋味可谓是苦不堪言。』
早前看过的一本上古丹方中的这段话在他脑中浮现。
未识她前,他还曾玩笑着想,若有一日他爱的人不爱他,他定要先在身上种
下相思苦,再强把毒渡给那人,之後他可以将毒逼出,再杀了那个他中意女子的
爱人,叫她生生世世见情郎不着,想一次便受一回煎熬。
他苦笑,未曾想到,那前日偶尔玩笑之思,有朝一日竟会一语成谶。
一直以来,他都是天之骄子。可在她身上,他懂得,原来不是每件事都能如
他意,也不是每件事都可以按着他要的方式完成,更不是他看上的女子,也会看
上他,乖乖的跟在他身旁的。
每每一想到那所谓的大师兄,他就气恨
之情顿生,即便是挡也难挡住。
倘若是不相干的旁人,那些人不曾入得他心来,欺他唬他,他自然不会如何
愤恨,甚至是不屑萦怀的。只会早早的二话不说,一剑过去,戳得对方一个心肝
对穿就是了。
只有她,是叫他放在心上的人儿,她欺了他,唬了他,他自是气怒难当,日
日念在心头。
可,自己真的恨她吗?这个问题他思过无数回,一再的反复斟酌。
与其说是恨,实际上是恼怒妒忌的情绪占了大部分吧。
因为对她有情,所以当他得知,她心里爱着的竟是另一个男人,当下只觉得
震怒至极。被心爱之人所背叛欺骗,那痛如同凌迟,格外的折磨人。
即便他心已动,情滋长,但又能如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世人无知,
皆以为最苦最痛乃是生老病死。可谁又能知,求不得,才是比那生老病死更为苦
难。
他叹息,如同耳语般自语细喃,「如果你知道我的痛,还会如此伤我吗?」
他想让她尝些苦头。他要她明白,哪怕他爱她,可既然她不爱他,那麽他完
全可以挥剑斩情丝。对於伤了他的人,他的怒火会比他们想象中的大得多的多。
他脾性如此,以德报怨?他的人生里没有这个词。他骨子里其实就是睚眦必
报之人。
低头,敛去眼中所有的情绪,他抬足步入丹房炼药。